[铁奇铁]末班渡船
清水无差/大纲短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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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红色药丸和蓝色药丸，托尼，我亲爱的。你会选哪一个？”
一星期前，托尼意识到，自己生活的世界并不真实。
现在，他找到了幻境的源头——斯蒂芬·斯特兰奇。
他的爱人。
托尼·史塔克是一个天才、发明家、慈善家、亿万富翁。他有许许多多关系要好的朋友。他的老爸在家里寿终正寝后，他接任了公司，把科技事业发展得蒸蒸日上。
在认识斯特兰奇医生之前，他还是一个花花公子。
那阵子他老觉得胸口疼痛呼吸困难，去医院拍片子却始终查不出病因，最后医生判断可能是神经系统映射导致的，让他去看神经外科。
他就这么认识了斯特兰奇医生。
这位最优秀的医生给他做了个简单的小手术，他就痊愈了。简直跟魔法一样。
托尼在医院病床上睡了半个月，出院后的第三天晚上，就把穿着白大褂的斯特兰奇医生弄到了卧室床上。
医生的双手像标价八千万的艺术品，漂亮得像通过设计定制出来的，没有一点瑕疵。
热爱艺术的发明家，每天都会把艺术品放进口中轻咬舔舐。
他们像所有普普通通的情侣那样。
约会、工作、生活、吵架、和好、上床。
三年之后，他们甚至开始商量收养小孩的事。
托尼想，他们会像一对普普通通的情侣那样，过普普通通但幸福的一辈子，几十年后一起等着死神来把这两个帅老头收走。
这太完美了。
完美到不像是真的。
“别开玩笑了，这么普通但幸福的人生，怎么可能降临到我身上。”
起初，托尼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，只是这念头无端钻入了他的脑子。
就好像一滴血落入瞳孔，整个世界就变成血红色。
不对劲的事多了起来——
老爸临终前和他吻别的照片找不到了。
他的朋友一个个消失，联系不上。
他的胸口又开始疼痛，呼吸困难，这次连左侧腹部也疼了起来。
他把那件价值八千万的艺术品放进口中舔舐时，舌尖触碰到一道道裂痕。
从嘴里吐出来再一看，那双手却还是完美无瑕。
“你怎么了？不舒服吗？”
面前的斯特兰奇医生用蓝眼睛困惑地看着他，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“没事，我很好。”
托尼意识到，他生活的世界并不真实。
这和他以往接触过的模拟现实不一样，但并非无迹可寻。——托尼开始庆幸，之前他曾找旺达研究过超能力如何影响脑内现实的问题。
他寻找线索，找寻这个虚拟世界的蛛丝马迹，一步一步靠近构建梦境的信号源。
现在，他找到了幻境的源头——斯蒂芬·斯特兰奇。
他的医生，他的爱人。
他的……奇异博士。
穿着白大褂的斯特兰奇医生端坐在办公室里，神情温柔而悲悯，像一个等待末世降临的神职人员，而托尼是他注定不会登上的方舟。
他们沉默地看了对方很久，像眺望着永远到不了的彼岸。
医生对他伸出双手，掌心上分别放着两颗药丸。
“来吧，我的病人。吃下红色药丸，你会回到现实世界；吃下蓝色药丸，你会忘了这几天发生的事，我们会继续过着完美的生活，相伴到老。”
“那么，托尼，我亲爱的。你会选哪一个？”
“博士，你又不是小孩，能别学彼得搞什么流行电影文化么？学什么黑客帝国，一点都不好玩。”
托尼揉了揉鼻子，眼眶有些发红。
“有什么办法？你可是我看到的‘the one’，我的大救世主。”
医生撇撇嘴，他身上的白大褂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深蓝色布衣。
“这玩意儿没什么实际上的作用，但是我向你保证它挺好吃的，选一个吧。”
托尼握住了博士捧着红色药丸那只手，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。
“确定吗？可是那个世界里，不会有我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我早就猜到，那1/14000605的世界里，没有你。
不然，你也不会用消失前最后一点法术做这种事。
这是以你灵魂为巢铸造的梦境，对吗？
在寻找梦境源头时，我也看到了在唯一之外的那一千多万个世界里，我们一起经历了什么。
所以，我什么都知道。
“我知道你会选这个。”
博士笑了笑，“不过，你要是不选它，我就下不来台了。我可不想让你看见公主变成灰姑娘的过程。”
“这边的几十年，约等于现实一分钟，应该不太耽误你的时间吧？”
“再见。”
他神情依旧温柔悲悯，亲吻着他注定不会登上的方舟。
幻境变成沙尘和蝴蝶，被泰坦星上的风吹散到宇宙各个角落。
托尼将红色药丸放到嘴里。
草莓牛奶的味道。
挺甜的，医生果然没有说谎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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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在缓慢搬运之前wb发过的东西……当时都没起过标题，现在突然头大）
